第7章

觉得遥不可及，难以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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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拾月拧紧了眉头，不知是因为对方不理自己，还是因为这莫名其妙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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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醉的人理不出头绪，行事只凭本能，自顾自地曲起手臂，往桌面一杵，掌心支撑住脑袋，不仅更舒服些，还能更凑近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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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师只用木簪将青丝束起，俯首垂眼时，便有一缕落在颊边，轻轻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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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酒精麻痹的少女看得呆愣，好一会才慢吞吞开口：“你头发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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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上一秒还像个俗套老练的青楼恩客，这一刻却成了呆子，要是旁人，早该替她将发丝抚至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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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琴师却终于开口：“我在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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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比琴声更清冽干净，竟将醉酒的昏沉驱散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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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拾月想让她再说几句，于是继续道：“你是倚翠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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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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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请你来的？多少酬劳？你很缺钱？”盛拾月一下子抛出三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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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翠楼常会花重金，请一些名气极高的乐手来演奏，以招揽更多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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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师的眼帘扇动，半掩住那双如墨玉般漆黑的眼，只回道：“她出了我想要的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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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拾月自动将报酬换作非常多的银两，然后赞赏道：“姐姐琴艺高超，花再多的银两也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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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我什么？”被夸作技艺高超的琴师，出现了今天晚上的第一个差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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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无人在意，就连台上花魁一错再错的舞步都无人在意，更何况这小小的一个滞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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