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质不同、形态各异,有些展品甚至只由几张薄如蝉翼的塑料纸和棉线组成,有些展品则比人还高,沉重的仿佛铸了铁。
张远是一个外包公司的小安保,今年19岁,说是安保,但其实装卸的活也要干,他刚搬完一个展品靠墙蹲下休息,就听到小组长开口道:
“阿莱,你去帮一下铭泽,他那边的412号展品比较沉,诶张远,你去把包裹箱提前放到他们那边。”
C厅的安保小组长约莫35岁,制服肩上还别着对讲机,他手里拿着平板,右耳后的黑色金属片则彰显着他不同于普通安保的alpha身份。
张远只能重新爬起来,和另外两个年轻人在昏暗的灯光里应了一声,按照事先培训的流程行动起来。
张远先将木箱底座移到了412号展品边上,等着其他两人一上一下小心翼翼地将人体雕塑搬到上面。
在其他两个同事卖力搬动雕塑时,还是个半大孩子的张远蹲在展品台旁,无聊地盯着简介,一个字一个字念道:“12号,《惧》,作者the ten,2022年3月于羊城,现代艺术雕塑……”
昏暗的大厅内,只有他们这边隐隐绰绰亮着灯,其他展厅的展品都已经被打包运走了,因此整个五层艺术馆都空旷静谧,偶有巡逻等着关门的保安穿着皮鞋踏着楼梯的哒哒声在空气中荡着。
阿莱与铭泽合力抱着的雕塑是一个失声尖叫女性,面容是灰白的石膏色,但却十分生动,给人一种莫名的生命感,以及不太舒服的诡异感。
但最诡异的是这个展品的姿势,瘦削赤|裸女人蜷缩着身躯,仿佛是因为痛苦而直不起腰,但双手却如同鸟类的翅膀一样高高地反举着,与昂着的头颈一头呈现出无法言说的视觉张力。
张远蹲着就模仿了一下,发现雕塑的动作普通人根本不能做出来。
“远,别闹了,你肩膀脱臼了也做不出来,快点帮我们扶一下。”阿莱笑了一声,用广东话催促起来。
小伙子嘿嘿一笑,拍拍手站起来,他找了个角度,抱住雕塑的大腿,“哇,这样看上去就好像我在抱着她,要亲嘴一样。”
“滚呐,小心组长要骂你,来,我数一二三。”
听到指令的三个小伙一同使劲,在举起的那一刻张远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丝疑惑:“这个东西怎么那么轻?”
接着下一秒他就听到同事们的惊呼:“小心!阿远!”
张远抬起眼,只见天旋地转间,那张狰狞的痛苦面容猛地扑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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