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生活多久了,四季的变化在柱族眼中如同分秒交替般微不足道。他从一个婴儿变成高大而强壮的少年,姐姐还像他记忆中的那样纤柔而美丽,像天上的月亮一样,纯洁无瑕,不改分毫。
艾斯迪斯用视线描摹着安宁的眉眼。
啊,再没有人比姐姐更美丽了。美丽的、伟大的、病弱的、可怜的、需要他照顾的姐姐。
艾斯迪斯食指的指甲盖掀开,一根血管针从里面探出,缓缓来到安宁的脸侧,直到感受到她的呼吸才停下。
自从有一年安宁病的很重他没有及时发现导致差点出事后,艾斯迪斯每晚都会探出一根血管针彻夜守在她身边,时刻感知她身体状况的变化。
当年安宁病重,他带着姐姐去求祭司医治,她居然只因认为姐姐是不详的疯子就拒绝了他。
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背着病到昏迷的姐姐,绝望地敲遍了族里每一扇门,哭着恳求他们想想办法。只有同样是孩子并独居的卡兹打开了门,但他也没有药。他们想尽办法才用一种能刺激大脑的骨针挽回了安宁的性命。
姐姐当时病的都失去了意识,他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姐姐,只说是她自己挺过来的。
这是他和卡兹之间一个共同的秘密。
艾斯迪斯的眼睛闪烁着嗜血的红光。
这次姐姐想去的新月祭祀,族人最好不要来找姐姐麻烦。
否则,他绝不留情。
安宁一日好眠,是被食物的香气唤醒的。
“艾斯迪斯?你在做什么?”安宁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一步步挪到桌子前。
“我从卡兹那里学来了烤东西的方法!姐姐刚醒可以先吃个清淡的烤饼,我喂阿布尝过了!”艾斯迪斯端来一盘热乎乎的烤饼。
阿布冲安宁“咕”了一声,表示自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