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自己给自己擦眼泪。
“嗯。”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卡兹此刻不仅觉得掌心空空的,连同大脑和灵魂也一同坠落。
阿布早已在一切开始时就挤在安宁身边,此刻安宁的手擦湿了,它就乖乖把脑袋伸过去,从喉咙中发出“咕咕”的声音,示意安宁可以用它的毛发擦手。
安宁破涕为笑,将鹰抱在了怀里。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它腹部的毛,偶尔抬头看一眼卡兹,发现对方正在凝视着自己,又低头将目光重新落在阿布身上。
“抱歉刚才把你的手也弄湿了,要用阿布的羽毛擦擦吗?”安宁把阿布举到卡兹面前。
“嘎啊!嘎啊!嘎啊!!”
阿布惊慌地连续尖锐地短鸣三声表达自己强烈的拒绝之情。
“没事,不要勉强它了。”卡兹笑起来,“如果你要洗脸的话,也要用它的毛擦脸吗?”
“才不用呢。”安宁瞥过脸,露出一份小女儿的娇羞。
卡兹今天想着是来做饭,所以东西带的比较齐全,他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兽皮布递给安宁,“如果你要擦脸的话,可以用这个。”
安宁转头看了卡兹一眼,默默地从他手中接过。捧起清凉的溪水轻轻拍在脸上,清洗又消肿,最后再用卡兹的兽皮布擦干。
真是块好兽皮啊,柔软又吸水,不知道是从什么动物上狩猎下来的。
等她收拾好自己后,才重新面向卡兹,“兽皮布收下了,洗干净再还你。”
“不用了,本来也是打算送给你……和艾斯迪斯的。”卡兹说道,“你很喜欢画画吗?”
“谈不上喜欢或者不喜欢吧,只不过因为身体不好不能做什么剧烈运动,只剩画画还算放松身心,就随便涂抹一些脑内的想法。”安宁捡起树枝,戳在沙土上,转瞬间又画了一朵卡兹今天送的橙花。
“为什么不刻在石板上呢?用树枝画在沙土里,很快就会消散的。”卡兹问。
“反正……能留住的,都会在我身边。留不住的,也会像沙子被水冲走一样从我身边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