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吃了七分饱,叶羡凉难得有耐心,淡声问:“能不能什么?”
凸起的喉结难耐地滚动了下,陆屹睢眼睫轻垂,缓缓朝她倾身俯首,卑微又虔诚,像只被抛弃后急切想要寻求安全感的流浪狗。
他舔了舔干涩的唇,终是鼓起勇气继续:“能不能,再摸我一下。”
眉梢轻挑,叶羡凉垂眸,视线落到眼前这颗头发乌黑的脑袋上。
她嗓音含着浅浅的笑意:“为什么?”
大抵是她态度虽温和,却始终气定神闲地坐着,指尖都未抬一下,陆屹睢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凌厉指骨无声攥紧,他重新拉开两人的距离。
“……感觉像是在做梦。”他喑哑的嗓音低不可闻,仿若自语。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他眸中流露出丝丝缕缕的痴缠,深处却又藏着不易察觉的惶惑不安。
少顷,那些被他藏匿起来的不安在刻意之下露出了尾巴。
他开始示弱,装着可怜:“还是我哪里又做错了,如果你想惩罚我,怎么都可以,能不能,不要骗我。”
对于七年前那场表面假意软化,实则刻意安排的恶劣戏份,陆屹睢直到现在,都还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后遗症。
今早她说完那些话后,他一边想要不顾一切地抓住这唯一的机会,一边又怕这只是她的故技重施。
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折磨得他几欲发疯。
可最终还是心底的渴望占据了上风,他妥协了。
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也不论她到底想做什么,他都心甘情愿。
毕竟,他承诺过的,不管她想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只是那种恍若梦中的不真实感,还是驱使着他,早早将车停在了研究院外,思虑良久发出的几条消息,已经是他竭力克制后的结果了。
可今晚发生的一切,却让他清晰的意识到,已经不一样了。
如果这一切只是她在做戏,沉溺在其中的他已经没办法像从前那样抽身离开了。
只是稍微想一下那种后果,他都快要疯了。
他喉咙艰涩发疼,嗓音都带着颤:“或者,如果这是……做戏,那可不可以,一直骗下去。”
他说着卑微到极致的话,让叶羡凉突兀地想到了一个词——PTSD。
刹那间,曾经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又在心里浮现,宛如花瓣被风吹拂,飘落湖面,荡起层层涟漪,却又极浅,转瞬便恢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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