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倒是未曾停歇:“你五年都未有子嗣,你说呢?”他听不得宁臻和这种语气,便也忍不住冷下了声。
五年没孩子?说实话宁臻和刚醒就被迫面对了这种事,脑子怔愣着一时倒腾不过来,满心都是自己出问题了。
见她不说话,晏仲蘅以为她是在抗拒,心生不悦:“你逾矩了。”
“之后去给母亲道歉,没有下次。”他语气冷淡却暗含不容拒绝,周妈妈和惊蛰对视一眼,皆是无力反驳。
余下,晏仲蘅便未再提纳妾之事,也是,本就轮不到宁臻和说不愿,他所说的没有下次,既指没有下次顶撞也指没有下次拒绝。
用完晚膳后晏仲蘅便匆匆离开了,他的背影冷漠,似乎与她横亘着巨大的鸿沟。
宁臻和倏然抬头:“周妈妈,你与我细细说明这几年的事可好?”
周妈妈叹了口气,娓娓道来,实则以宁臻和的家世是高攀不起晏家的,晏家往上出了两位状元三位探花,晏仲蘅的父亲更是当朝太傅,三年前过世。
宁家和晏家的婚事只是他们祖父一辈的娃娃亲,晏父是个正直清廉的,便做主让他们成亲了。
少年夫妻本是最容易培养感情的,只是晏仲蘅本性冷淡,刚成婚时恰逢他刚入翰林不久,加之晏仲蘅又对她没多少感情,没多久夫妻二人便分房而睡。
这么些年倒也相敬如宾,还算是和睦,关系还隐隐有变好的趋势。
纳妾皆因先前宁臻和晕倒过一回,大夫说她操劳过度,若是想怀子,是有些困难的,而且需要同房数次才有可能怀上,按照二人的频次来说……几乎不可能。
最后一句大夫只是隐晦的同宁臻和说了。
崔氏一听便急了,开始张罗着纳妾。
而宁臻和不甘心,她也曾期许过与夫君相敬相爱,不要子嗣是晏仲蘅先提出来,没有纳妾的心思也是晏仲蘅说过的,眼下却因子嗣否认了当初的承诺。
宁臻和心寒至此,故而今日便发生了顶撞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