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的同旁人说的。
宁臻和脸色显而易见变差,周妈妈怕她一时想不开,赶紧扶着,宁臻和问:“原因呢?”
惊蛰声音更弱了:“说您,是不下蛋的母鸡。”
啪的一声,宁臻和甩了瓷盏:“当初,我本欲要子嗣,是晏仲蘅以前程为借口,不想这么早生子,现如今竟用这种由头来侮辱我,凭什么。”
她嫁进沈宅五年,原是看着晏仲蘅能照拂她两个弟弟的份儿上,甘愿忍气吞声操持庶物,恪尽宗妇职守。
崔氏嫌她门第低,她从没有说什么,妯娌时时拿她无子埋汰,她还是不做计较,小姑子指手画脚,对她没什么好脸色,她也从未同晏仲蘅抱怨过什么。
宁臻和气的身形不稳,无意中眼眸对上了铜镜。
她不免想到了今日江月柳的模样,忍不住缓缓摸上了她的脸颊,五年,人生有几个五年。
曾几何时,她
何尝不是江月柳的模样。
宁臻和是生的美的,但是这份美沉寂于后宅,她眉眼秾丽大气,一双眼眸宛如细碎日光照射在湖中的粼粼之象。
连年的蹉跎使她的眉眼枯槁,肤色也蜡黄了,鬓边竟有了一根白发。
眼眸无光,身子也早在这么多年的愁郁和压力下垮了,她的枕边人,她最敬爱的夫君没有一句关怀。
其实他们说的对,现在的她若是要诞下孩子,确实是艰难的。
只是宁臻和却不甘让妾室进门,更不甘自己就这么让位,凭什么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到最后竟要大气看着自己的夫君与旁人交颈相卧。
她转身便往锦绣堂而去,周妈妈怕她吃亏,赶紧跟在身后。
崔夫人正在房中喝茶看账本,她是个控制欲强的,哪怕儿媳进了家门也是不愿中馈落在儿媳手中,只是让她辅助,大小事须得请教了她才能拍板。
二姑娘晏云缨在旁边给她捶腿:“娘,您都不嫌看账本累的很,您非但不甩给那宁臻和,反倒事事亲力亲为。”
崔夫人睨了她一眼:“你真是没一点像我,我若是不看着些,万一她拿晏宅的银两贴补她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