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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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后世果，今生作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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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暇之余我都在太后这里抄佛经，这样也好平平心气，离李绪越远，脑子和心全都会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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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不错，谁教你读书写字？”太后看着我抄的佛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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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举着毛笔的手忽然顿住，表情凝重像是不愿意提起，“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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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俩带着温存的瞬间，只有她教我读书识字的时候，我低着头心里很难受，“她是学医的，只是后来父亲与弟弟去世，她带着我进宫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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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秦氏谋反，出兵镇压，国库空缺，缺人缺的狠，皇上不得不下达命令不限年龄招宫女，那一年冬宛拉着我进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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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儿来我这里时，提到他的奶娘才会多说几句话。”太后说，衰老的容颜回忆往昔，自静妃去世后，太后母族在后宫朝廷军队都已无立足之位，此刻她看着家族走向衰败也无可奈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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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巧，去世的幼弟与殿下是同月同日生，丧子之痛不是常人能忍受，母亲对殿下感情投入特别多。”我说道，岂止是投入过多，曾无数日夜我都会嫉妒李绪分走了冬宛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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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李绪，冬宛会不会对我更关爱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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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对你呢？”不愧是宫里的老人，太后一眼看出我怨恨何处，“你这个亲女儿又摆在哪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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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浅浅一笑，“她能带我走，嘴上已无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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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听后呵呵乐着，苍老的声音萦绕在我耳边，“真搞不懂你这小女人，明明恨又恨不彻底，说到底还是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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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言，只是笑着承认这一切，除了李绪那里我没有耍小脾气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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