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五雀儿，记得回来吃饭，不吃就饿死你了！”我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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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三口两口吞下只有零星几粒米的米汤，喝什么都没有滋味，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大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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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间很快过去了，我镇定起来，看了一样五雀儿，米汤给他放这儿了，吃不吃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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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洗衣物，那群废娘娘是没人管的，我只要把嬷嬷的东西收拾好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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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内务府来人了，知道今天死了一个宫女，我上前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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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叫赵冬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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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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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死的，据太医说是生孩子难产亏虚，为了避免传染，需要火化。”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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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才会一齐抬走，宫里每天都会死人，然后一波一波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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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活完已经是晚上了，刚要躺下睡着，想着旁边怎么没有了小小的团子，我忽然弹起来去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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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雀儿。”我走到灵棚前，五雀儿已经抱着草席睡着，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看样子是哭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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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费劲抱起他，五雀儿真的被冬宛养的很好，一点儿也不像被遗弃在冷宫里的孩子，有点胖。他冷的发抖，我轻拍着让他镇静，但五雀儿却一个劲往我胸前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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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劲半天把头伸进我衣服里，柔软的舌头裹住我胸口的时候，我紧忙把他小脑袋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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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起来抱着他，看着怀里的五雀儿伸着舌头来回摸索，原来是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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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汤都凉了，小孩不禁饿，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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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含着冰凉的米汤，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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