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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对林玉清道:“那么......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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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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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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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飞鸿看着林玉清脸上淡然洒脱的笑意,嘴唇嗫嚅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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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终,他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朝林玉清深深鞠了一躬,尔后追在方言身后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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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人背景消失在拐角,林玉清朝后倒在茅草垛上,然后把那风铃手串戴在了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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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小窗口外的月光,他轻松惬意地哼起了昆曲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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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最喜欢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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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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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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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上,站在人群中的方言跟林飞鸿沉默地注视着那个虽然被绑着,却身姿笔直挺拔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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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带轻松惬意的笑容,眼神平和中带着喜悦的注视着痛骂他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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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他!杀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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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毙卖国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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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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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清打量着他们,就仿佛在欣赏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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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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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等着蘸血馒头给孩子治病的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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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评头论足聊着前朝是如何杀头的穷酸老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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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麻木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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