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可能急病很厉害,陆但年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神涣散,眼珠像擦过光又足够幽深的黑色宝石。
乐朝低声安慰他:稍等一下,身体是不是很难受,这边没有肺炎用的药,最近的医院有点远。
陆但年好像并不关心高烧,他的瞳孔慢慢对焦到乐朝脸上,眼睛里闪着一种湿润的光:小乐,你还在这里。
我不该在这里吗?
乐朝觉得很难堪,如果被斯雨看到会更难堪,他站起来:我...我帮了一下忙,我现在回去好了。
陆但年没有放手,他的手臂软软的被牵引起来,看不出曾经能火车便当的样子:不,小乐,你在这里很好。
乐朝侧着看他:很晚了,但年,我去叫斯雨来,好不好?
陆但年缓慢地摇头,脸颊两边的头发上被汗沾湿,变成黑而卷的几小捋:不好。
他这样子很难见到,乐朝看着他,几乎想流眼泪。
生病的人没有什么力气,但只要陆但年尝试牵一下,乐朝就会顺着他的动作回到床边坐下。
因为他闪着水光的眼睛会静静注视着你,好像你一逃开他就会心碎。
但是留下来,乐朝坐下,干巴巴地问他:是不是很不舒服,喉咙干不干?我去给你倒杯水。
陆但年就会说:你说谎,你要逃跑,小乐,我现在身体好烫,头很晕。
他抿了一下嘴唇,好像很委屈:这样你也要离开我吗?
乐朝挪开视线,注视着床头的一盏灯:是...斯雨会来照顾你的,我们两个已经离婚了,你忘记了吗?
陆但年看着他,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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