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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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做鬼只在一念之间，不顺着她搞不好要出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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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又跳动了几下，耳边莫名巧妙出现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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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笠发现，每次灯光跳动，驿站里总会出现一些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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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原本是电子屏幕的地方，变成了背景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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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暗下去的时候简直伸手不见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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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亮起，驿站变成肮脏的昏暗棚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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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油烟味很重，抽油烟机已经老旧，虽然打开了，却全然不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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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头顶悬着一只布满油烟的灯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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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泡也是很古旧的款式，透过布满油渍的表面，隐约能看到钨丝在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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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当心站在那里，像刚刚打开的电视里出现的人物，跳脱现实，按部就班地做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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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起右手的黑色塑料袋，从里面拿出了一条鱼，放在砧板上开始刮鱼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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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子听他们说什么印刷体小字，心里有点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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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看不到，只能抓着红毛让他一个字一个字地把李当心脸上的印刷体念给他听，连标点符号也不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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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李当心打开炉灶，小小的火苗在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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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锅烧水，刮鳞剖肚，她的动作像个老练的家庭主妇，就连眼角也起了几道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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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就这样一下子变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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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心知道她妹在家的状态，十指不沾阳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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