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揉的眼睛也红了,虽然这段时间她们母女可以通过手机联系,但是沈月揉从未离开家这么久,沈秀庄难免担忧。
吃完晚饭,沈珈叶在苏晨阳的陪同下回到自己家。
寨子里的村民们一早就知道他们父子是出去治病,对于他们家这种出格的状况,少部分村民有微词,更多人则是麻木漠视。毕竟昔年沈闻达坚持要娶田莺,后来又送沈珈叶出去读书,早已跟其他村民们闹得关系破裂,几乎不往来了。
把沈闻达和田莺的遗像挂到客厅的墙上,沈珈叶抬头仰视着那一排灰白色的照片。
沈家祖上三代去世的亲人都在这,沈珈叶敬了一支香,插好以后回过身,发现苏晨阳闭着眼睛,三支香举到眉心处,不知在祷告什么。
收拾完需要带走的东西,两人回到隔壁。
这一晚他和苏晨阳同住一间房,借着幽暗的烛火光线,他坐在床沿端详着父母亲唯一的合照。
那张照片收在相架里,边角早已泛黄,由于是十几年前拍摄的,清晰度也不行,五官都有些模糊。
苏晨阳洗漱完上了床,和他一起看这张照片:“回去我找人修复一下,应该能清楚很多。”
“不用了,”沈珈叶声音很轻地说,“修复出来的不真实了,就这样挺好。”
翌日天刚蒙蒙亮,一行人便离开了。
沈月揉将他们送到灌木丛的入口处,沈珈叶回头时看到她那一身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衣裤,还有发辫上脖子上的银饰,再看看她身后连绵不绝的大山,一时间如鲠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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