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我告诉你,但我想还是得跟你说一声。”
林向北急道:“他之前有给过你钱吗,还是就这一次?”
“就这次。”
林向北松一口气,想了想说:“先放着,但别动里面的钱。”
男人答好,隔了会又说:“贺峥现在顶能干吧?”
林向北听他讲了句废话,心里有点躁,“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就是觉得他现在不比以前,这么帮你,心里过意不去。”
林学坤作为受惠者,又没怎么管过儿子,对于林向北的性取向、和贺峥究竟到了哪个地步,他是无权过问的,但林向北还是从话里听出他在隐晦地提醒两人现阶段的不相宜,就像跟林向北不般配的母亲,是一种高攀,怕林向北走了他的老路,闹得个两相离的下场。
打扫的缘故,金黄色的空气里漂浮着的少量灰尘呛进林向北的口鼻,他拿手挥了挥,驱赶不了嗓子眼里的痒意,想回点什么,卡在喉咙里,只埋头来回地擦拭早已经干净的茶几。
林学坤怕惹他烦,没敢再多讲,但那句话还是像一根拔不掉的针深深地扎在了林向北的心底。
直到傍晚林向北将要走了,才沉声说:“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贺峥他……”
又觉得没有必要和林学坤解释太多,最终只道:“我会还他的。”
佝着腰坐在沙发上的林学坤把皱曲曲的脖子垂得很低,看不太清他的脸,但林向北猜他在抹眼泪,他实在受够了父亲的懦弱不顶事,胸口窝着一股火,抛下一句“我走了”就转身离开。
他没急着回去,在初春还有些凉意的街头上乱逛,晚风吹得他的脑子发木,有种神经麻痹的感觉。
偶然经过贴了招聘广告的玻璃墙面,他停驻着看了一会儿。
贺峥骂得对,他就是个大话精,欠了贺峥那么多,根本无力偿付,却还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敢说自己会还清。
不能因为贺峥从不讨要就把对他的好当作理所当然,长此以往下去,他迟早在贺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