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罪黄敬南不得已灌了一瓶烈酒赔罪的事,特地来问他前因后果。
林向北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斟酌着回:“他已经说没事了。”
其实他心里也没数,果然,信息发出去没每两分钟,Colin的电话就紧随而来。
林向北真想把手机砸了得会清静,指腹却摁了接听键,他嗓子眼疼得厉害,好在是Colin先开的腔,“你人现在在哪?”
他不太想被人知道住院的事,目光凝聚在医院统一发放的白色被单上,手指碾着一块没洗干净的淡色的污渍,“在外面,怎么了吗?”
“你昨晚太不给面子,黄敬南很生气。”
林向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强忍着没反驳,只说:“我给他道过歉了。”
他早上才献完血,晚上就灌烈酒,现在更是把自己整进医院,还不够给面子吗?
“向北,不是我说,黄敬南对你够不错了,你这个月的提成几乎全是他开的酒,昨晚闹成那样是何必呢?他要是真不肯再来,损失的是你自己。”
Colin一针见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借了高利贷,他们那伙人催起债来是不择手段的。阿博你记得吧,赌狗一个,怎么劝都收不了手,欠了一屁股债,高利贷的人跑到Muselbar找他,他还不出钱,肋骨都被打断了两根,后来怎么解决的呢?他也是想通了,跟了一个看上他的富婆,年纪是大了点,嘿,你别说,还真帮他把钱给还了,前几天我还看到他开着辆兰博到处跑。”
林向北边放空搓着被单一角边淡淡地哦了一声。
Colin啧道:“我跟你说的这些你还是好好想想吧,趁着黄敬南对你有点意思,你那点债就是他一个点头的事。”
听他叽里呱啦说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