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钟泽锐等人堵到巷子恐吓了一顿。
有了前车之鉴,谁敢再惹林向北?这会儿是瞅也不敢瞅林向北的眼睛。
林向北有台从市场淘来的二手机,忘记调静音,上课时嘀嘀两声,险些引起老师注意。
他偷摸着拿出来一看,还是为前晚他被围堵的事。
年初钟泽锐认识了一位王姓的老板,据说很有来头,整个荔河包括周边的的娱乐产业他都能说得上几句话,底下养了大量的马仔,还干走私烟酒的生意,赚得是盆满钵满。
钟泽锐幸运地傍上这棵大树,王老板把一家名为新世界的夜总会的安保交给他管,他也是一时心急想让跟着他的兄弟都能混口饭吃,没几天就把原先的打手都给遣退换成自己人。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饭碗被砸的人哪能咽得下这口气,自然要报复钟泽锐及跟他走得近的人。
钟泽锐给他发信息,说这事王老板已经出面摆平,叫他以后不用担心。
林向北瞄一眼专注听讲的贺峥,回了个“好”字。
其实他有模糊地猜到贺峥不愿意跟他往来的原因,大约是去年的冬天,他跟着钟泽锐去菜市场收保护费——说白了就是勒索,在小摊主的眼里,跟地痞流氓没什么分别,不交保护费,可以,那就砸了你的摊,看你怎么做生意。
林向北当然很清楚钟泽锐干的是违法乱纪的事情,但知道是一回事,苛不苛责又是另外一回事。
钟泽锐是从垃圾桶里蹦出来的孤儿,这辈子最大的渴望就是成家立业,有自己的家人。
林向北认识他后,对方把年纪小的他当弟弟看待,虽然他只在读高中,却是这批人均小学毕业的人里学历最高的,钟泽锐大概也觉得团伙里有个“高学历”是件挺有面儿的事情,非常支持林向北把高中读完,高二下学期的学费甚至都是钟泽锐自掏腰包给他交上的。
林向北常常掩耳盗铃,不过问太多他没有掺和的事情。
钟泽锐收保护费,林向北就在菜市场门口给他守摩托车,两人刚碰上面,贺峥恰好路过跟他不经意对视上一眼。
贺峥和他有着相似的遭遇,一个力争上游、一个却顺流而下,正反面的鲜明对比让他感到一点无地自容。
所以不怪贺峥不想和他扯上关系,虽然后来的一切都那么的始料未及。
失焦的眼神逐渐汇聚成一点,盯住天花板一块陈年斑驳的污渍。
梦做得太碎、太乱,林向北更加的头痛欲裂,躺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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