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哀家这样的母亲?亲手送自己的女儿去青楼妓馆?”
“哀家是恨你,但——哀家真的错了。她说不恨哀家,却也惩罚了哀家,一走了之,再也不会给哀家弥补的机会。她要哀家,这辈子都活在内疚之中。”
东方越突然嗤笑两声,笑得何其冰冷,“薄瑶,你是活得太久了,一个人活得太冷了,心中没有燃起的希望,所以你永远都不会明白,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阿雨离开京城,不是要让你此生内疚,她只是不想让天下人知道,当今太后还有个私生女。她在保护你,为的是维护你当朝太后的声誉,不想让你在皇帝跟前难做,她根本没想过要给你惩罚。”
“十多年了,原来那个善解人意的薄瑶去哪了?为何如今的你,依旧这般尖锐刻薄?你以为人人都与你我这般,心狠手辣吗?她不是宫里走出去的毒妇,她只是民间最普通最平凡的路边花。”
“她没你那么多尔虞我诈的想法,你身为她的母亲,却根本不明白她想要的是什么。你只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根本什么都不懂——你不懂!一点都不懂!”
顾自絮絮叨叨的,东方越撑着疲惫的身子,脚步沉重的走出了佛堂。
外头的雪,还在纷纷扬扬的下着。
这丫头,喜雪。
也不知如今身在何处,天空是否也下着雪?
伸出掌心,雪花落在手面上,稍瞬即逝,融化成沁凉的水珠。被恩怨纠缠了十多年,沉淀了十多年的负罪感,一朝得到释放,竟有种无事一身轻的感觉。
这种感觉,比他登上九五之位,更畅快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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