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几天里他依旧被噩梦困扰着,但在生命威胁和精神的紧绷下,他的状态却出人意料的好。杀戮令他肾上腺素飙升,身体也还没从活跃的状态中平息下来。
这种病态的兴奋感在步入神社的那一瞬间像是被某只手温柔地抚平,大殿内,珠帘后,年轻的神女正倚在软榻上,小腿晃动间,白皙的脚踝上,金铃叮当作响。
“你回来啦,”她原本正靠在软榻上休息,听见他的脚步声时,毫无防备地挣开了惺忪的睡眼,揉揉湿漉漉的眼睛,“本来还说好要一起泡温泉呢……你居然去了这么多天才回来。”
她的声音柔软平缓,像是窗外洒落、照进每个阴暗角落的悄无声息的夕阳。琴酒按捺下去摸烟盒的念头,低低应了一声,居然道了歉:“原本说好要陪你,下次补上。”
他刚回来其实就抽了一支雪茄,在门口掐灭了剩下的半根。但见到她的时候,他却突然又想抽烟了……就好像这样就能抚平他心里某些躁动的念头。
神女坐起身,赤着脚从软榻上下来,轻盈得像是一只小鹿。
她走到琴酒面前,以手捧起他的脸颊,垂眸凝视着他的眼睛。琴酒在她的目光里下意识地绷紧了脊背,清亮的金色在他的视线里越来越近,引得他微微弯下腰,和她四目相对。
“你又粘上了那种……不太好的东西。”她微微蹙眉,指尖拂过他的脸颊,“这几天也又没有好好休息吧?精神也很不好的样子。”
“……不是什么很大的问题。”银发杀手的身体随着她的靠近紧绷起来,又缓慢放松,因为不擅长示弱,语气略显生硬,“不用担心我,我会自己解决。”
千奈指尖微动,一缕紧紧缠绕在他身上的黑气便轻飘飘地抽离,化为一颗黑色的圆球,落入身后的木盒。
她凝视着面前因为他人的命令才栖息在她身侧的黑色的杀手,以及他只差十点就达到满值的信仰,不容拒绝地勾住了他的脖颈。
“我上次就说过了吧,别这么逞强,”她摸了摸他顺滑的银发,示意他弯下腰向她靠近,“你是我的下属,对你负责也是我应该做的——交给我就好。”
……又出现了,这种……异样的放松感。
琴酒几乎本能地顺从了她的命令,在她的引导下单膝跪地,仰头看着俯下身的神女。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这种松弛的安全感就已经和他完全不沾边了。某种久违的情绪像是潮水般涌来,卷着深冬冰雪下的冰渣,将他的胸口塞得满满当当——然后咔嚓地化开,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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