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
这句话声音极轻,水槽前的人自然是听不到,所以变成了一句自言自语。少年看了眼习题,把笔一丢,跑到主卧去,找出一张创可贴,放到了餐桌上。
赵刚刷完碗筷,顺手将创可贴贴好,抬头看了眼客厅里的表。
已经快两点了。
这小子明天七点就得去学校,这个点还不睡,难道还想请病假?赵刚道:“时候不早了,赶紧去睡吧。再熬夜就不长个。”
可赵涟清才初中,已经一米七八,个子高挑得出众。这还没到窜个头的时候呢,到了高中、大学,这小子肯定得一米八几。
果然是传承了他优秀基因。
赵涟清闻言,听话地收起客厅里的本子和笔,拎着书包一起抱到书房去。经过侧卧的时候,又停下脚步,欲言又止。
“咋了?”赵刚敏锐地开口,“还是念念咋了?”
“今天朱老师开班会,拖堂了一小时,我接她接晚了。”少年的声音带着一丝内疚,抬头看向父亲,“爸,这样不行。不能再她一个人呆在值班室。”
赵刚一听这话,又看了眼儿子一本正经的神色,顿时哭笑不得:“你小时候不也在里头一呆一整天,那地方清净又安全,能有啥事儿?”
赵涟清摇摇头,眸中的内疚更甚。赵刚这才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儿子一眼,眼神锐利如明
镜,浓眉拧成漆黑的一团。
“赵涟清,你也只是个小孩,而我是你爹,有啥事儿我先冲在前头,你想那么多干啥?”
“她是我妹妹。”
少年一字一顿道。
他脾气很乖,从不跟自己顶嘴,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赵刚惊讶地看着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句掷地有声的“宣言”。
寂静之中,少年像一棵在地板上扎了根的树,固执地迎面父亲探究的目光,尽管困意滔天,席卷全身。
最终,赵刚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
“行,我知道了。这几天我看看附近的幼儿园,你赶紧睡觉去,这事儿轮不到你操心。”
……
七月初,峰南的盛夏全面到来。每天九点的日头就已经毒辣,老赵得空的时候打听了附近的幼儿园,花了三四天就搞定了——小黄鸭幼儿园,离家属院两百多米,一个月1000块,包午餐和小点心。
说是幼儿园,其实就是一个暑期班,帮一些上班忙碌的家长托管小孩。赵刚给沈念报上了名,老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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