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孕的阿胭比以前还要爱哭,也更爱对谢明澈撒娇了,谢明澈那时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小心地不得了,根本不像是堂堂天极山仙君的样子。
阚妙青明显是变得很焦虑。
有的时候晚上睡觉,她有很多次忽然醒来,然后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白舒晏又心疼又担心,带着她去医院好几次,医生却都说没有问题。
有的时候,白舒晏半夜惊醒,还会看见阚妙青闭着眼睛,眼泪却一颗颗地掉,他连忙把她叫醒,却撞见她迷茫的神色。
“我哭了?有吗?”
她疑惑地一句话,堵住了白舒晏所有的问题。
直到那一天,他回到家时,走上楼时,看见了走廊里面那间被他锁起来的房间的房门大开着。
他匆匆跑过去,却愣在了门口。
阚妙青站在房间里,水池里的镜水泛着细微的涟漪,而那盏被他珍藏了百年的莲灯里,那一寸莲火已经消失殆尽。
她忽然转身,看向他时,那双眼睛不再像平时那样盛满灵动活泼的神采,却一如他百年前在西山下再遇她时那样冷寂孤清的神色。
白舒晏瞳孔微缩,浑身僵硬。
后来她忽然晕倒,再醒过来的时候,又变得和往常一样,还是那么活泼好动,还是会缠着他让他变成白罴给她抱。
但就在白舒晏渐渐放下心来的时候,他又察觉到她的异样。
夜晚的白舒晏维持着白罴的姿态,小心翼翼地抱着自己怀里的女孩儿,这些天他的睡眠一直很浅,几乎是在听见她小声地啜泣时,就猛然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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