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我老婆干什么。”
“他答应帮我创作,”画家有理有据地说,“好几个月了,一拖再拖,拖到你都出院了。”
荣湛一副凝神思考的样子:“有这回事吗?”
“当然,我亲眼见他笑着点头说没问题,总不能是客套话吧,我这人可不喜欢假客气,我觉得钟商也不喜欢。”
“行,我问问他。”
荣湛转身回卧室,态度明显有点敷衍。
画家跟在后面,进了屋里就脱衣服,没几下就光叉叉成大字型倒向床铺。
“保险起见,我要在这里等到他来。”画家闭上眼睛,拿出无赖的看家本领。
传闻中的大画家都是傲慢到骨子里,但绿潮疗养院的画家什么丑事儿都能干出来,不然也没机会在这里获得一席之地。
屋里沉默片刻,随后响起一阵轻微的窸窣声。
画家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发现荣湛的俊脸近在咫尺,正用一种迷人的目光端详着,但迷人中包含着某种极其残酷的东西。
“真的要留下来?”荣湛轻声问,淡雅的气息拂过画家的面孔。
画家太熟悉这种眼神了,顿感脊背发凉,不过为了艺术愿意赌一赌:“是!”
荣湛笑了:“别后悔。”
大概半分钟后,屋里传出一声惊天的惨叫。
眨眼间,画家被人从窗户里丢出来,耍杂技似的在空中翻转一圈,然后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吓得在果树栖息的鸟儿扑闪翅膀匆匆飞走。
江沅一进来就遇到这种场面,已经见怪不怪,笑吟吟地走到画家面前,伸手把人从地上扶起来。
画家揉了揉麻木的屁股,连连道谢:“江院长来得及时,不然就出人命了。”
赶得巧,江沅身上穿着白褂子,正好脱下来送给他,“穿上吧,小心着凉。”
“不用,我热着呢,先告辞。”画家摇摇头,一瘸一拐地往外面走。
这时候,荣湛走下台阶,神色不明地目送画家走远。
江沅面带几分玩笑的轻松,又不失分寸地说:“上次让我碰见没穿衣服从你卧室出来的男人,还是钟先生。”
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