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尽天明/坠落擒网 第15节

私人电话报一下。下次，我换个地方约你。”

\n九点零三分。

\n初伏第九天，夜晚依旧闷热。

\n吵了几个小时的广场舞终于偃旗息鼓，老头老太相继续散步回家。

\n路灯昏黄，略显陈旧。人从灯柱下经过，影子被拉伸到最长，再弹簧似的缩回去变成一个点，循环往复。

\n“咚——咚——”

\n“咚咚咚——”一阵阵闷响从远处传来。

\n一位大爷停下脚步，好奇问：“这是什么声音？”

\n“估计是谁家在剁饺子馅。”一位大妈打着哈欠回答。

\n大爷细细分辨，确实像剁肉声，但应该不是剁饺子馅，而是剁骨头，比如猪大腿骨，他买菜时听过类似声音。

\n大半夜剁骨头炖汤？这种还真不多见。各家有各家的活法，他也没空管这档子闲事。

\n那声音持续很久，空旷、辽远，直至消失不见……

\n如果有人去找，就会发现——

\n剁肉的那户人家很奇怪，关灯剁肉不怕剁到手吗？

\n更没有人会在地板上剁肉……

\n持刀的不辨男女，弓背趴在那里，影子黢黑，像一只兽。它麻木地挥动着手里的菜刀，瞳孔无光，喘气不止。

\n街灯映亮屋内一隅，有液体从刀锋下汩汩流出，它在地板汇聚，渐渐凝固成融融的浆……

\n“哐当”一声，刀刃落地，夜终于安静下来。

\n一只黑猫，敏锐捕捉到死亡气息，踩着碎步从黑暗中款步而来。

\n它睁着铜铃般的金色眼睛，目光瘆人。

\n黑猫“喵喵喵”叫过几声后，消失在夜色中。

\n＊

\n宋渠不住南城，去接徐司前的车还是临时叫的。他见这位爷发癫调戏警察，连忙让司机把车开远。

\n凌霜虽有不悦，但没追上去。

\n宋渠拍拍胸口，猛松一口气，旁边这位爷忽然很不高兴。

\n这重人格的徐司前比他熟识的那位要坏，但坏的单纯，心智相对简单。

\n宋渠一眼看出缘由。

\n“要喝水吗？”他拧开一瓶水递过来，顺毛捋道，“你和警察不能开那种玩笑。”

\n徐司前把水瓶接过去，降下车窗，“咕嘟咕嘟”将里面的水倒尽，再“咚”地一声把空瓶砸进宋渠怀里：“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这里面放了什么？”

\n“……”这位爷不仅危险还聪明，说到底，他和徐司前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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