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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尽天明/坠落擒网 第5节

\n但她为什么会半夜出现在这里？

\n偶然路过被人挟持进来，还是熟人相约幽会至此？

\n张清苗有个从未露面的男朋友，他是谁？在哪？

\n一堆问题搅合在一起，像是一团散乱的毛线。

\n“警察同志。”身后有人说话。

\n凌霜回头，看向来人——

\n杨波，那个目击证人，赵小光刚刚进去把他请了出来。

\n受那张身份证影响，上回她没有和他沟通太多。

\n这会儿，她仔细打量起他，三十岁不到的年纪，个子不高，方下巴，有个微微凸起的啤酒肚。

\n“你多大？”凌霜开口，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n“28岁。”

\n“成家了吗？”依旧是看似无关的攀谈。

\n“没有房子、票子，哪有女人肯跟我吃苦哦？”

\n“女人不能吃苦？你倒是挺会下定义。”

\n杨波尴尬地笑了声：“警察同志，我不是说你，你肯定能吃苦。”

\n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凌霜掌握了杨波的基本信息，未婚，老家在通城，家中不富裕，初中文化，来南城两年半。

\n直到这里，杨波说的都是真话，他表情放松，回想事情时眼珠会自然往左偏。

\n凌霜敛起笑容问：“案发当晚，你在哪里看到嫌疑人的？”

\n杨波没想到她会突然转换话题，忙说：“就在这门口。”

\n“具体哪个位置？”她盯着他，目光沉沉。

\n凌霜虽然长相漂亮，但不笑的时候，会给人一种距离感，不好接近。

\n杨波感觉到压力，往外走过两三步，停下，用手指了指，认真道：“就是这里。”

\n凌霜走上前，抬眉扫视一圈后问：“你先看到车还是人？”

\n“车。”

\n凌霜问题不停：“车子什么颜色？”

\n“白色。”

\n“车头朝里还是朝外？”

\n“朝里。”

\n“先看到女的还是到男的？”

\n“男的。”

\n凌霜语速极快，根本不给他任何思索时间，像是在玩快问快答游戏。杨波咽了咽嗓子，有些莫名紧张，心脏扑通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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