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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阿嬷一想也是,于是去拿了斗篷给风荷披上,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春雨后的草木香气极为清冽,伴着微凉的夜风含混在鼻息之间,风荷在廊下坐了片刻,正要起身回屋,便听见外面大黄狗嗥叫了两声。
“过来。”风荷低声唤它。
大黄狗跑到她身边,风荷轻轻踢了踢它的爪子,“别叫,阿嬷她们都睡了。”
大黄狗便不再叫了,踱步到她身后,用头顶着她的腿,示意她往外面走。
“要做什么?”风荷问道。
它继续顶着她的腿弯。
“要我跟你走吗?”
大黄狗走到风荷前面,踏着步子,脚步声浊重,风荷便跟着它走到了门口,开了门,巷中漆黑如墨,月落如霜。
约莫走到巷尾处,一人一狗停了下来。
风荷侧耳静听,万籁俱寂之中,倏尔听到一声极细微的闷哼,像是平日在医馆听见的病人极力忍耐伤痛的声音。
循着声音慢慢走去,弯下腰,摸到布料的触感,继续往下摸索,找到了那人臂弯,试图将他扶起来,手腕却被反手攥住。
“疼。”
风荷蹙起秀眉,轻声哼道。
女郎的声音清清软软,在这漆黑黏腻的春夜里犹如一尾小金鱼游弋于深池,撩起圈圈泛泛的涟漪。
掌心握着的皮肤细腻温热,卫漪下意识松了手。
“受伤了吗?我扶你起来。”
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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