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替他义愤填膺了一通,宋阳秋眉梢动了动,心中真的涌起一阵烦躁。
他又看了大蛾子一眼,眉间的折痕愈发深了。
宋阳秋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块狗皮膏药缠住,甩也甩不掉,没什么大坏处,剩下的就尽是恶心人。
“我对男人没兴趣,”待讨论声渐弱,宋阳冷声开口道,“一入秘境,生死不论。你若再缠着我,对我有非分之想,我当初既然能救你,现在自然也能杀了你。”
他话中能被人琢磨的地方太多了,讨论声又一次大了起来。其中不乏什么:“宋阳秋这种天之骄子,被人喜欢也正常,偏生倒霉,摊上了一个傻子”之类的话。
大蛾子在嘈杂如沸水的议论声中,似乎有些无措,莹白的腕子缩回了厚重的披帛里。
而宋阳秋听着他们的恭维,认为他们说的极是。少年心中一阵自尊心作祟,又生出了一点“被他喜欢好丢人”的委屈来,于是下面的话就顺理成章地说了出来:“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子?”
他厌恶地从上到下审视了大蛾子一遍:“不男不女的东西,脑子还不好,是怎么觉得我会看上你?就你这样的,莫说妄图当我道侣,便是给我当炉鼎玩,也是不够资格的。”
这话说的难听,语气又如寒冰,能击退一切有脸皮的爱慕者,但却显然没有冻住大蛾子的满腔热情。
他也不知听没听懂宋阳秋的侮辱,但看见宋阳秋对着自己说话,就傻傻地朝他露出一个笑来。
当真是白墙裂了一道缝,从里面露出一截殷红的舌来。
宋阳秋被这笑激的一寒。
他再也忍不住,这傻子还不够资格让他拔剑,宋阳秋负剑的右手没变,只左手稍稍抬了抬。
下一瞬,四周一静。
嘈杂的讨论声顿消,被一阵清风般的灵力抚平了下去。
灵力荡开,再倏尔收紧,像一根无形的鞭子,直直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