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的确令他满足。
而钟斯年却没有停下手,
他森然注视着面前的魔道修士,缓缓抬起了手臂,右手掌心之中,伴着一抹仿佛要撕裂一切的锐意,极寒与极炎之气刹那间吞吐而出。
那天女孩没有问什么问题。
只是在回到上清山,在地火峰前,分别的时候,她唤了一声“师兄”,明媚的眼眸微微弯起,道:“我帮你打一只剑穗吧!”
钟斯年没有说话。
虽然在和她一起出门的时候,他会起灶下厨,偶尔也会与她探讨道途,但其实这么久以来,他们并没有其他实物上的交往。
应当说,在他被师父从尸山血海里捞出来,带回上清山,他其实很少接受其他人的物品随身携带。
也只有恩师宋如询——为他打造的一只剑匣,这么多年以来他始终使用着。
而此刻。
钟斯年当然知道,女孩说的剑穗是为是哪一柄剑。
他应当拒绝的。
钟斯年淡淡地想着。
心魔劫,就是这样,只要稍不注意,稍有放松,就会沉.沦进去,难以脱身。
但他最终还是沉默着,甚至罕见地回避了女孩的注视,剑光挑转,离开了地火峰。
这天钟斯年没有去试剑坪。
他在静室里静坐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起身去叩师父的房门。
宋如询听了他的来意,有些诧异地反问:“怎么应对心魔,你还需要来问为师?我辈剑修,对于这般蛊惑人心之劫,素来是不消任何花言巧语,只须一剑破之。”
“再善于矫饰的心魔,你若一剑斩了它,它也只能烟消云散,化作你的天道功德!”
钟斯年长久沉默。
宋如询没注意他的异常,打了个哈欠,拍了拍小徒弟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