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又忧另一重心,恐岳汀趁女帝病重之际窃国。毕竟,皇太女在他手中教养,军务由他全权指挥,若是真有此心,根本防不胜防。
而今见女帝尚且神思清明,杀伐果决,自然将提了许久的心放下。
此间,对岳汀意见最大的便是薛谨,暗里曾不止一次借着给女帝请安的机会,支开岳汀,苦心劝谏,让她不要过分将权力放出去。
譬如这会,女帝御辇正要往后廷坐寐门拐去,他便又追了上来。
“小师叔。”江见月靠在辇上,抬手虚扶了他一把,示意免礼。
薛谨亦上了年纪,然眉间尚留年轻时的气宇特质。一窘迫尴尬时,白皙的脖颈便红上一截,双手搓指头能搓出声响。早年间教她玩九连环,玲珑塔,自个算错秩序时没少这幅样子过,简直能将指腹薄茧搓干净。
“师叔茧子又厚啦?”江见月探出身子打趣,“说,何事让我堂堂一国廷尉这般羞涩难开口!”
薛谨目光游离,拱了拱手,又缓了片刻方道,“陛下,不知岳大人身子好些否?臣、臣想拜会他。”
“作什?”江见月闻言挑眉靠回辇上,“不会是说不动朕,要从他处下手吧?”
“臣——”
“朕知小师叔一心为朕,但朕可不敢让您见他,满朝文武就属您最不待见他!”江见月努力压下嘴角,咳了声,“说来也是,小师叔为何对他颇多意见?”
“他、陛下不觉他举止多有仿之……”薛谨顿了顿,转口道,“罢了,如今臣对他无甚意见,为往昔态度想同他致个歉,乃臣小人之心了。”
江见月坐在轿辇中,手里小折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你要给他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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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给我致歉?”椒房殿中,苏彦靠在榻上,正就着江见月的手用药,闻言差点呛到。
“你受的住吗?”江见月给他拍着背脊,笑道,“是不是比他成日排挤你更渗人!”
“排挤我,也是因为我。”休养了百十来天,苏彦并没有恢复多少,一点咳嗽急喘便激得他面上浮起一层病态的潮红,只是提起往日亲友,他的星眸中还是会凝出久违的神采。
江见月坐在榻边看他眼中稀薄的光,人有些出神。
苏彦久等不到她的汤勺,便自己从她手中接过碗盏饮了,放下碗盏时见她整个眼眶都红了,眼中蓄满了眼泪。
自从他病了,她便总是哭。很多时候,也不是哭泣,就是忍不住落泪。
她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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