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见月的目光随谈论的人挪移,苏彦将她一抹散落的鬓发理好,揽紧她腰腹,勒鞭催马疾行。
“史书都定调的事,你何必折腾。”是夜,两人沐浴出来在妆奁前落座,苏彦在给江见月擦拭一头长发。
江见月看铜镜中的身形,微愠,“我折腾什么了?我什么也没做。”
苏彦剜她一眼,不说话。
江见月低头搅着十指,“轻点。”一截头发在他手中被扯,她蹙眉生怒,话落又红了眼。
十年了,那些声音还在。
一场祭拜,轻而易举测查出。
她恨当年一场阴诡,恨他做的太绝,恨自己回神太晚,恨史书落笔不得更改。
但他说,“你若有恨,我当如何自处?”
要说的话有些多,他走来书案持了笔,“长生因何而亡?我们因何分离?景泰十二年的算计只是直接缘由。根本处,是你我之身份,立场,是你所代表的寒门,和以我为首的世家间的冲突。你要站在万人之巅上,苏沉璧就必须陨落于尘埃。”
笔头干涩,他蘸墨继续,“我很庆幸,能在和你相伴了近二十年后,才从云间跌落。更庆幸,跌落求死的一刻,我的妻子阴差阳错救了我一命,让我还有今日重回她身边。”
书到此处,他搁下笔,提了口气问面前的妇人,“陛下,可不可以允许臣,余生岁月里,只作一个普通男人,陪伴在我妻子身边?”
月光从半开的窗牖透进来,男人的容颜早已不在,但站立的身姿还是如竹如松,星目眸光依旧如水脉脉,一眼看得人心发烫。
妇人擦了两把眼泪,甩袖去了榻上,久不见人来,便又斥声,“所以你的陪伴就是整日教育我,围着我转?长夜漫漫,你倒是做些别的!”
苏彦便很认真地做,细致又温柔。
情深处,他也会止不住喘息,嘶声唤“皎皎”。
以前,他有一把好嗓音,温沉清冽,开口就让人如觉春风化雪。如今败了嗓子,出声沙哑,伴着疼痛,便很少发声。
然江见月吻过他喉结,还是忍不住催他,“唤皎皎。”
“再唤一遍。”
“还要!”
这种时候,苏彦没有说不的,一遍遍应她,顺她。只在她餍足迷离中,拖着长长尾音的“师父”声中,衔着她耳垂道,“其实岳汀也很好听。”
江见月半阖眼看他,转不动脑子。
“真的很好听。”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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