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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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有药了,您为何不用?”尚书台回来路上,八岁的皇太女与女帝同坐御辇,怒气冲冲。
江见月在兰台处示意停下,揉了揉眉心,“为何不用?这是朕留给你的课业,还问,可见没有悟出来!”
【景泰廿二年末,女帝平定南燕,天下一统。注:至此在前郢裂土分疆、一国化三后,暌违近百年,十三州重合一姓,可称不世之功。 】
【景泰廿一年,女帝兵权一统,清除佞臣,整顿朝纲。君名污而再清。 】
【景泰十九年,中山王贺云收幽冀两州,天下唯南燕为复】
十八年,十七年……
【景泰十六年,辟新政,抱素楼重开,卫尉方贻掌之。 】
【景泰十五年,罪臣苏彦被女帝重召回京,却已遇刺身死。 】
罪臣苏彦。
原来已经这样久了。
隔了生死时空,史书也再无他的记载。
“君母!”靖明公主眼看书简从她手中话落,幸得及时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女帝。
然江见月拂开她,只踢过足畔史册,疾步走出兰台。
她越走越快,漫无目的。公主,内侍,禁军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
“不许跟着我,都给我滚。”她喘着气,回头怒吼。
于是,乌泱泱诸人伏跪如山丘。
似隔日不间断的未央宫前殿里,似每一个节宴满城街道上,臣奴跪首山呼万岁。
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又惊又恐,逃奔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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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师父,您别生气了。”是夜,椒房殿中,小公主扶谴退侍者,扶着女帝在妆奁坐下,给她卸下钗环华胜,松开发髻,然后束发簪冠,之后又捧来准备好的男子衣衫。
那衣袍气味甚美,是雪中春信香。
“师父,皎皎给您更衣。”小公主话语怯怯,伸手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