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刘辩的交友,否则也不会放他出去读书了,杨布最开始,也只是在众多接触名单中不起眼的一个。
但当不爱读书的刘辩,忽然开始吵着要去北学府,杨布的名字,就被又一次送到了曹班案前。
“恕下官直言,早知如此,当时为何不处理呢?”
曹班捏了捏眉心,衣带诏她看了,情报部也查过了,确实是情书无误,刊载的那版“血诏”只能是出自杨布之手。
当时是想着,最坏的情况,好像也能接受嘛,曹班内心腹诽。
“曹侯心软了。”蔡琰用目光抓住曹班不放。
曹班手撑着下巴,眼神飘忽地偏过头:“总不能,他接触的人我都杀了。”
“属下是说对陛下。”
曹班看蔡琰,蔡琰坦然回视。
曹班叹气。
她原本不想走到这一步,两世的礼法教育在这条从未有人走过的路上发生激烈的碰撞,她希望将文明和希望带到这片土地,但越往前走,道路却愈发狭窄,她的心善将她狭隘的傲慢暴露无疑。
“好吧,我会书信交待符柯。”
自此起,长安大小宴会节日,再无人见过那位称病的年轻天子。
于此同时,作为此次事件主谋的杨布,则被符柯从狱中领出来。
临近午时,杨布被外面的天光刺痛了双目,她眯着眼,视线模糊不清,看向符柯,微微张开干裂的双唇。
“我真是很羡慕你啊。”
符柯有些愕然,见杨布仰头,直视天光,面上既无恐惧也无悲伤,更无目的达成的得意。
事到如今,还是没人能摸清,这个女郎的真实想法。
当情报部的特勤们持刀闯入她家时,她跪在昏暗的房间里,背向众人,面朝一方案台。
月光洒入室内,密布的丝线泛着流银的光,层层叠叠,相互交织,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