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县随你们进出,空手而来,满载而归,去岁却让曹班手下什么“黑山军”犁了一遍,日子不好过啊!”
蹋顿听到这里,纵使人在屋檐下,也愤怒地抬起了头,他还好意思提曹班?要不是他公孙瓒带路,黑山军怎么能直抵乌桓王庭?
他们对汉人已经足够退让了,汉人却还要驱赶他们,还如此羞辱他们的单于!
愤怒的蹋顿拍案而起,可营帐内,不仅公孙瓒镇定自若,其他将领士兵,都没有任何行动。
没有人把他放在眼里,他的武器在入帐时就卸去了,他没有土地,没有粮食,他和他的族人,都要仰仗这个仇人生存。
蹋顿最终坐回了席案,仰头将酒水饮尽,辛辣的液体划入吼道,刺得他周身火热发烫。
“这才对嘛。”公孙瓒抚掌称赞道,“乐者为同,礼者为异,将这'异'处敲定了,我们才能求同为乐啊!”
肥羊被仆人抬入了营帐。
第200章
席间,蹋顿几次想开口,不是有人与公孙瓒说话,就是被公孙瓒找了话头岔开。
一直到宴席即将结束,公孙瓒歪扭着身体准备离席,蹋顿才终于鼓起勇气,叫住了公孙瓒。
“公孙将军……”
公孙瓒停下,看他,表情很是不友善。
一旁一名参军提醒蹋顿:“怎么,公孙大人还当不起单于一声'使君'吗?”
蹋顿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参军见这单于如此不上道,反而有些尴尬,心道难怪公孙大人平日和他们提及蹋顿,言辞多有鄙夷,这般不懂变通,远不如先任单于丘力居来得果决爽快。
要不是公孙大人杀了丘力居,就凭他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怎么能在乌桓服众?更别提当单于了。
“对汉人的刺史,当称呼'使君'啊, 单于!”
可是参军这么解释,蹋顿却更迷惑了,幽州的刺史,不是汉室宗亲刘虞吗?这公孙瓒的刺史是哪来的?
但他也只能依言所行,好不容易架起来的气势也就此矮了半截。
“公孙使君, 其实我这次来, 还有一事。”
“单于可是想问冀州的马市?”
“哎,正是!”蹋顿还以为公孙瓒贵人多忘事,没想到他还记得,连忙道,“您看,我们送您的那批乌桓马,到现在也有月余了,往常这时候都能收到消息了,不知您这边是否知道商队的情况,我回去,也好和部族里的兄弟们交代……”
公孙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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