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话。
苏吟夜里时不?时便会?浑身酸痛,不?大好歇觉,此刻躺在床上,难受得忍不?住翻了个身。
明明只是极轻地动了一下,屏风后的男人却立时坐了起来:“你怎么了?不?舒服?”
苏吟愣了愣,还没来得及回答,男人就已起身走了过来,追问道?:“哪里不?舒服?”
她沉默一瞬,实话实说:“腰疼。”
谢骥听得心中揪痛,沉默着抬手抚上苏吟的后腰,为她轻轻按揉。
男人的掌心实在是烫,隔了数月再度与?他亲近,苏吟臊得整张俏脸微微发红,但见对方眼中没有半点欲色,只有浓浓的担心和愧疚,心里那点不?自在便渐渐散去?了。
谢骥按揉手法娴熟,又有使不?完的劲,一瞬不?停连着揉一个时辰也不?会?累,不?似自己那三?个小丫头一样需要?轮着为她按。苏吟腰处的不?适终于得到缓解,舒服地展眉闭眼,沉沉困意涌将上来,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谢骥见苏吟睡得香甜,眸光瞬间柔了下来,凝望眼前这张雪玉脸庞许久,终是情不?自禁低头在她额间印上一吻,尔后又痴痴看?了她片刻,忽而目光下移,怔然看?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四个月了。
谢骥心跳如雷,将耳朵贴过去?凝神细听,在某个瞬间蓦地浑身一颤。
孩子。
无与?伦比的幸福和满足盈满整副躯体,心里像是有无数朵小花在刹那间绽放,让他忍不?住扬起唇角,却又在转瞬间生?出万千忐忑和害怕,隔着一层肚皮似乞求般对着孩儿喃喃道?:“乖女儿,一定要?认我做爹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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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谢骥的病便好了。苏吟穿了身颜色素雅的袄裙,披上一件雪色斗篷掩住孕肚,和谢骥一起出门。
许多孩子家中交不?起束脩,年后偶然间得知苏吟习字,便每日早早地在河边等着两人过来。苏吟也从?起初的每日在村子里闲逛变成?带着书去?河边教孩子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