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十分不安和痛苦。一想到费黎知道母亲死得凄惨,死后还被人毁尸灭迹随意埋在野地里,他就万分心痛。
最后他还是从卢谦良那里问出人渣口供里大致的抛尸地点,带了一队人翻遍几亩野地,才找到一具骸骨。他悄悄用费黎的头发去做了鉴定,骸骨的确是他的母亲。
那时费黎的选举如火如荼,这种事又万分敏感,他就悄悄把遗骨带回来葬在自己父母所在的陵园。
裴仕玉观察着费黎的表情,脑子飞快运转,生怕他接下来还要问事情的细节。谎言经不起推敲,再问两个问题裴仕玉就会露馅,这让他十分紧张。如果你访问的这个叫御宅屋那么他是假冒的,真的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请访问ifuwen2025.com
费黎沉默一阵,什么也没问,只说:“谢谢,不论是选举的事,还是我母亲的事。”
裴仕玉一把抱住费黎,轻抚着他的后背:“我知道小黎,亲人去世的感觉我知道,没关系,一切都会好的。”
费黎沉默地用力回抱他。
回去的路上费黎的情绪已经平复许多:“我早就预感到她已经不在这世上了,但真正看到她的墓碑时,还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我跟她并不像一般的母子,特别是看到当初你和裴总的相处,更让我确信,我跟她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小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也在埋怨她,为什么要那么不负责地把我带到这个世界。”
看费黎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太崩溃难过,裴仕玉又觉得自己撒这个谎是对的,继而想到,费黎骗他的这些年,恐怕也有过无数次同样纠结的时刻。
他能够原谅费黎那些“为他好”的欺骗,却不能认同欺骗的原因,每每想起还是有些耿耿于怀。而这一刻,他们位置互换,他终于设身处地理解了对方,也终于对曾经的谎言释然。
“听你讲以前的事,我也知道她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但我总觉得她应该也尽力了。”裴仕玉偏头朝费黎笑了笑,岔开话题,“我心里很感激她的,要是不是她,我哪里来这么好的爱人。”
“后来就没这种想法了。”费黎耳郭有些红,从内视镜看裴仕玉,“有了追求的东西,我感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