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来了之后看过情况,询问几句之间,道应是玉团糕里掺的酿酒导致如此,拿一颗药丸让江砚吞下,并道:“无多大碍。”
姚芙绵也从医士方才的话语里得知江砚情况。
江砚不喜饮酒不是什么秘闻,即使在宴席上闻到酒味他都要稍稍避开。
时下兴酒,无论何宴席或游会,几乎都少不了酒作乐,与江砚同聚的子弟只知他不饮酒,却不知他是病酒。
然除了父母,专诊治他的医士与近侍,几乎再无人知。
若江砚病酒一事被更多人知晓,遭取笑无足轻重,怕的是有心之人借此对付他,想要害他性命。
以江砚如今作为自然不可能轻易中计,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江氏坐稳今日世家之首的位置,暗处不知有多少人虎视眈眈,作为下一任家主的江砚更是被视为眼中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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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士离开后,江砚的面上的红已经褪去,只是脖颈还留有痒意。
江砚病酒一事既不为外人所知,定是被有意隐瞒下来,是以姚芙绵立即向他许诺道:“表哥放心,我绝不会将此事说出去。”
江砚只是问道:“姚娘子还有何事。”
他的声音里还保持往日的风度文雅,却也平静得如一潭死水。
“表哥可有好受些?”江砚不予回答,姚芙绵仔细去瞧他的脸,眼里流露的关切不似作假,自言自语道,“退了不少,想是很快能好起来。”
江砚无声看着姚芙绵,姚芙绵才垂下眼,低声道:“我好多日没见到表哥……想与表哥多待一会儿。”
如此直白的话语,江砚听得一怔。
姚芙绵在江砚面前从不遮掩自己心思,然江砚的仰慕者何其多,她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待表哥彻底好了再离开。”
这算是姚芙绵的妥协。
“既如此,姚娘子自便。”
如何劝说她都不走,江砚索性不再管,由她去了。
江砚起身,姚芙绵也跟着起身,跟了两步她又踟躇,万一江砚是去什么她不该去的地方……
于是,姚芙轻声问了一句:“我可跟着表哥一块去吗?”
她的嗓音轻柔,带着试探的意味。
*
后山的竹林宋岐致时常来,每每总要感叹卫国公府不如江府大,由不得他也栽一片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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