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芙绵只留下一句“不必担心”,便走到琴桌前坐下。
她坐姿端正,凝神片刻后,左手轻轻扶住琴弦,右手开始勾挑。
她的手指纤细白皙,如柔夷一般,众人最初注意力都在她柔美的指上,很快又被她的琴声吸引。
琴声悠扬,如林间一条潺潺流水的小溪,空灵悦耳,欢快的曲调使听者仿若置身在明媚灿烂的春日中。
一曲毕,余音袅袅,久久未绝。
贵女们尚未回过神,姚芙绵起身行了一礼。
“芙绵技艺比不得李娘子万一,还望各位娘子莫要取笑。”
在场的人心知肚明,姚芙绵哪里会比不上李文蓁,李文蓁若非弹奏的江砚的曲子,怕是要逊色几分。
姚氏虽已落寞,但姚芙绵自幼接受各种教导,无论是礼仪与品行,她都不输高门的贵女。
是以她在面对洛阳这些养尊处优的贵女们时并不会怯场。
有人问道:“姚娘子弹的这首曲子叫什么?甚是悦耳。”
今日是赏花宴,自该是与春有关。
姚芙绵当即为这首曲子取名:“春水游。”
她说完在场的人面色有些古怪,但为何如此姚芙绵也无从得知。
此事便算揭过,众人又玩起诗词,还算一片融洽。
归府路上,江馥让姚芙绵与她同乘一辆马车。
经过今日之事,江馥对姚芙绵的介怀放下不少。
“没想到你琴艺不俗,之前倒是小看你了。”
姚芙绵也不知江馥这话是夸赞还是挖苦,只轻笑道:“娘子谬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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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还喊她馥娘,此刻就换了称呼。江馥不自在地轻咳一声:“以后唤我馥娘便可。”
姚芙绵便顺从地喊了一声。
江馥之前看不顺眼姚芙绵,如今有冰释前嫌之意,便想找些话来说,思来想去,也不知说什么好。
“我堂兄……他也擅音律。”
此事姚芙绵自然知晓,江砚琴技出神入化,她在扬州时便有所耳闻。
“方才李文蓁所奏便是我堂兄去岁春日所作之曲。”想到李文蓁,江馥冷哼一声才继续道,“那首曲子也叫‘春水游’。”
姚芙绵恍然,难怪她方才说完名字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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