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到姚芙绵面前,江卓也跟上来,温玉朝二人行礼:“见过女郎、郎君。”江馥并不理会她,径直打量姚芙绵。
目光从她衣裙往上,眉心渐渐拧起,在触及姚芙绵脸庞时先是一愣,继而皱得更紧。
扬州到洛阳路途遥远,姚芙绵身上的衣裙不复光鲜亮丽,甚至还沾染了不少尘土。
姚芙绵也明白这点,面对江馥明目张胆的打量时背脊挺直,不卑不亢。
能跟江砚有婚约的,江馥原以为会是多艳丽脱俗的贵女,没想到就穿着一身素色衣裙,那张脸也好似抹过煤灰似的,跟白嫩半点不沾边。
只有那双眸子水灵灵的,倒是漂亮。
江馥道:“你就是那姚氏女?”
“正是。”姚芙绵开口,“女郎有事找我?”
扬州姚氏,听都不曾听闻,想来是没落的世族,借着婚事的契机攀附江氏,好以此扶持自己的母族。
江馥见过许多以各种借口接近江砚的女郎,不仅家世才华无可挑剔,样貌一样出众,尽管如此,江砚也不会多瞧谁一眼。
江砚品行高洁,是世人称赞的君子,是江氏未来的家主,理该迎娶一位与江氏门当户对之人。
像姚芙绵这般,何能与江砚相配?
见姚芙绵态度软和,江馥未将话说得太难听,得知她今后要在江府住下,提点道:“既如此,你今后就在江府好生住着,守着江氏的规矩。”
“只不过——”接下来的话含了警告的意味 “不可去纠缠我堂兄。”
姚芙绵微微一愣,转瞬明白过来这才是江馥找她的真正目的。
只是她与江砚的婚事是两方父母做主,不是江馥说不可纠缠便能不纠缠。
江馥年岁看着与姚芙绵差不多大,姚芙绵不畏惧她,露出浅笑:“女郎这是何意?”
一旁的江卓想的不如江馥多,直言道:“你配不上我堂兄。”
直白的贬损人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僵住。
江馥敲了下江卓的脑袋,叱道:“要你多嘴。”
江卓委屈地捂住脑门。
不过江卓的话便是江馥要传达的意思,姚芙绵最好能有些自知之明。
抬头看去,姚芙绵低垂眼睑,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一看就是那种娇弱女郎,要是将她弄哭了,回头去找大夫人告状,江馥极可能要跪祠堂。
“总之,我堂兄非你能肖想之人,在婚事彻底弄清楚之前,你要记住自己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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