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位,顺便做做,若说最大的执念,便是飞升逃离此方世界。
李浮誉从前最担心的,是即使相阳秋放弃从燕拂衣身上找办法,他会不会真的尝试杀光整个大陆的生灵什么……总之,能让他飞升的渠道,他一定要找到。
这也是千年之前,金仙们不惜性命,与魔尊鱼死网破的理由。
相阳秋有可能会这么做,但他刚被燕拂衣种了情丝,生了人心,正该是情绪波动最大的时候。
又接连受到那么多刺激,不管是李浮誉,还是燕拂衣,他们预计魔尊能缓过来,图谋下一步的时间,至少不该这么快。
他们这边的实力仍有些弱,燕拂衣还没继承剑仙的法力,“应玄机”不擅长正面对敌,所以他们不会主动挑起争端。
“但不重要,”燕拂衣道,“既然他们要战,我们只能迎敌。”
整个人间也已经准备好,与魔界背水一战。
李浮誉握住他的手:“我们这就去延宕川,”他吩咐渊灵,“通知各大门派,这恐怕将是一场最艰苦的战斗,但也很有可能是最后一战。”
燕拂衣坚定道:“我们会用所有能用的办法,杀死魔尊。”
……
启元1390年冬,延宕川。
天空很阴沉,厚厚的云层几乎遮掩住所有天光,好像随时都会下起雨或雪,又偏偏将那整个天穹都牢牢封住,什么都降不下来。
燕拂衣站在九观树断裂的树桩边。
他从前来过这里,最早是师兄带他来,后来有很多次自己来——包括最后那次战争时,途径此处。
好像成了习惯,每次心绪难宁、或做下什么重大决定之前,他就会来这里看看。
燕拂衣说不清为什么,好像每次在九观树旁边,望着那充满古老纹路的树干、巨大的树冠,他就会感觉到难以言喻的平静。
对他来说,即使是现在,谢九观其人,好像也与“他自己”没什么关联。
那是早已经过去的一世,与今生本就无关。
但那种灵魂上的亲近也确实存在,在燕拂衣的意识里,谢九观就好像是一位隔着遥远时光的朋友、一个亲切的长辈,或一位值得尊敬的师长。
有些时候,有些心绪,他甚至不会与师兄分享,却愿意对剑仙说。
如今,树倒了。
燕拂衣半跪下来,抚摸树桩断裂的痕迹。
那里仍残留着一点万物生之力的波动,很温柔地向周围释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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