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这样想的,可情况很快逆转,预期中的很多困难,都没再出现。
据说不弃山召集许多掌门开了会,据说很多大门派的弟子都被叫回去教训了一番,从那以后,就很少有人再刻意为难。
……
渊灵坦然受了那声谢,微微一笑。
他看着昆仑来的这些年轻人,还有刚刚进门,正小心地藏起一脸桀骜的关凌渡,多少有些感慨。
那个人,果然不愧是那个人。
作为燕拂衣,他在人间其实不过才活了二十余年,对于修仙之人漫长的生命来说,年轻到仿佛还没有开始。
但他就已经成为了这么多人心中的信念,在最被打压、被肆意抹黑的情况下,也会让这么多人,心甘情愿为他赴汤蹈火。
这或许,也是一种天赋吧。
“你们现在可以去见他了,”渊灵说,“他身体刚好,可以见见客,你们别太激动,让他劳神。”
年轻人们小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
渊灵想了想:“倒也不用太忐忑。我想,他会很愿意见到你们。”
燕拂衣确实很愿意,也很惊喜。
尽管关凌渡一进门看见他,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尽管师弟师妹们也都憋眼泪憋得很丑,声音都像是被硬挤出来的,盯着脚尖,蚊子似的告诉他,昆仑没有被人抢走。
燕拂衣哭笑不得,摸摸这个,拍拍那个,想一想,对每个人说“做得很好”。
他柔声告诉他们:“真是辛苦了。”
小花拽着他的袍角不撒手,就像多年之前,在一张都能拍死她的妖族们威逼下,她都始终没有松过手。
平时都很飒爽的女侠一把鼻涕一把泪,是个很需要师尊抱抱的小女孩。
燕拂衣知道母亲一定正在后面看着他们,说不定正捂着嘴巴,偷偷地笑。
祝子绪和柳易歌好不容易缓过来以后,你一言我一语,恨不得把昆仑哪天下了雪、哪里多了一块石头,都说给大师兄听。
他们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好像隔着时空,对当年殚精竭虑的大师兄,说一句“谢谢”,或者“对不起”。
柳易歌其实很清楚,大师兄一点都不喜欢管理那些门派琐事。
他是一个太过纯粹的剑修,每天恨不得把全部时间都花在练剑上——浮誉师兄还活着的时候,燕拂衣也确实是那样做的。
可意外来得太突然。
责任突然压到肩上以后,其实燕拂衣也有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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