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小小的一团亲人。
……后来,后来是剑仙路过救了他,将他带回不弃山。
谢九观摘下瑶台的一朵莲,替浑浑噩噩的青年洗净一身铅华,劝他尽忘前尘,从此作壁上观。
……
谢陵阳跪在地上,低垂着头。
“我从不知她仍活着,”他嘶声道,一滴泪从闭着的眼角流出来,掉进尘埃里,“紫微也……从未提起过。”
渊灵看不过,也半蹲下来,轻轻拍拍小师弟的背。
“我偶然见过似是而非的记录,”渊灵安慰道,“这或许与她的另一半血脉有关……灵竹一脉,若在一定的年龄以前夭折,与最沾染至亲气息之物一起埋在土里,历经百年前年,是有渺茫的机会复生——就像病死的竹子,也可能长出幼笋。”
“小师弟,你的爱给了她第一次生命,也给了她第二次生命。”
“……”
谢陵阳不知听没听进去,垂落的长发遮住他的眼神,过了一会儿,他才有些犹豫地,往呆立一旁的燕拂衣望去。
两人目光终于相触,都为其中的痛苦一震。
“……对不起,”谢陵阳拉扯了一下嘴角,他看上去甚至有些胆怯,“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该早些知道的。”
那是一种更加痛苦的情绪,曾经有机会改变一切的可能路径又多了一条——如果他早些知道的话,一切都会不一样。
或许燕然和燕拂衣的命运,都会不一样。
渊灵看看他师尊的脸色,悄然往后退了退。
好嘛,这乱的。
微温的热源靠近谢陵阳,这位执掌仙门之首千年之久的道长抬起头,看见燕拂衣也在他的面前跪下来。
燕拂衣伸开手臂,拥抱了过来。
那并不是一个热切的拥抱,两个人都好像被雨淋湿的鸟,湿重的凉雨将他们全身沾湿,很难再飞起来,只能瑟缩在房檐下一起取暖。
谢陵阳这才发现,自己在发抖。
燕拂衣的手轻轻落在他背上,于是他的双臂也终于试探性地抬起来,很小心很小心,落在另一个人单薄的肩膀。
燕拂衣低声说:“没关系。”
他闭上了眼睛。
那种感觉太过奇妙——对两个人都是。
谢陵阳在这一天之前,从没有想过,世界上竟还存在另一个人,与自己真正血脉相连。
而燕拂衣,在他所有仍活着的“亲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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