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也能想起身上的信物从何而来,可燕拂衣那个狼心狗肺的怪物,他凭什么得到如此机缘!
李清鹤咬咬牙:“可那人自知罪孽深重,已叛出师门,不知所踪了。”
话说到这里,商卿月与燕庭霜也都听出些门道。
燕庭霜自从强夺了燕拂衣的根骨,本就有些心虚,此时见燕拂衣竟像是与不弃山都有些渊源,不由更心惊胆战,一时间都不再想上赶着挤进秘境试炼,只愿金霞真人没从自己身上察觉到端倪。
金霞真人怔住,总笑眯眯的慈祥神色不见了。
“李清鹤,你既知道这些事,又知我寻他多年,为何不早说。”
“师尊!”李清鹤一个头叩下去,“弟子知错,弟子只是不愿您伤心。”
“不愿我伤心?”金霞真人怒道:“我不知你们昆仑发生过何事,但若我早些知道,或许还来得及补救……你既拿过他的信物,定曾与他十分亲近,竟忍心如此看着故人万劫不复。连他的名字都不敢告诉我,究竟是源于嫉妒,还是贪欲!”
强大的尊者气场翻涌,声量在盛怒之下如同洪钟,境界较低的清风、清来都显露出一丝吃力,李清鹤周身一颤,深深埋下头去,一个字都不敢说。
“真人。”
商卿月大袖一摆,清冷无波的声音响起,将云之巅几近凝固的气场敲出一条缝。
“昆仑法宗内务,不敢烦劳不弃山费心。”
两个同样强大的气场如同实质,脸殿外云空中都隐隐呈现出巨大的一柄利剑、一支朱笔,两相对峙,竟压出了风雨之意。
到底是在昆仑,金霞真人收了气场,拂袖而起。
“问天君,”金霞站着低头,看向问天剑尊冰冷无波的脸,声中流出一分悲意,“昆仑的事,我确无权置喙,只是实在不忍天纵之才不明不白地陨逝,那于修真界而言,都是损失。”
商卿月冷然:“心术不正,劣骨难除,算不得损失。”
金霞真人闭了闭眼。
“我师尊他老人家曾说,目犹不可信,心犹不足恃*。即使以你我的境界,所见所思也并非全无谬处,所言所行却可将日月倾覆,只怕一时之失,悔之晚矣。”
言罢,并不再管商卿月的表情,带着两个犹自愤愤不平的童子,转身离去。
问天剑尊眉心轻轻蹙起,金霞的话就像一根刺,在他冰雪无瑕的灵台上戳出幽深的小孔。
后悔?
深厚的法力蒸腾而起,微小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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