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受的伤,是来源于幼年的遭遇,那次差点要了他的命。
这经年的病根从未真正拔除,像某种顽固的寒毒,一旦受伤便极易发作,连平日里,都让他比常人更怕冷。
被严重引发的时候,不比走火入魔、功力反噬更好过。
燕拂衣有些撑不住,那种倦怠感又涌上来,让他很想就地躺倒,不管不顾地睡死过去。
可是不行。
他又拍拍胸口的吊坠,一边慢慢往秘境出口走,一边狡辩似的小声说:
“我才不是又自虐,只是灵力不够御剑了。”
“我会找到舒服的地方,好好睡一觉。”
“嗯,别担心。”
自然没有人回应他,更没有人不赞同地用手指点他的眉心。
只有吊坠亮晶晶的,在雪原背景下愈发像一块冰晶。
燕拂衣终于还是强撑着出了秘境,在附近的凡人镇上寻到一间客栈,将自己扔进小小的客房。
睡一觉,就没事了。
这一晚的梦境很乱,燕拂衣好久没睡得这么沉——或不如直接说是昏了过去,梦里满是大片大片的魔气和血腥,光怪陆离,像是拉扯着脚踝的深浓的泥沼。
他控制不住自己,往下陷去。
猛然睁眼时天光大亮。
燕拂衣忘记拉窗帘,甚至忘记关紧窗,窗缝在凛然夜风中被吹得大开,北境干冷的风呼呼往里灌,睡了一夜的房间没有半点活气儿,冰冷得像座墓室。
燕拂衣定定神,将自己从噩梦中拉扯出来,压下沸腾的血气,去把窗关上。
狂风被挡在外面,他暗暗松了口气。
也就是修行之人的身体,才扛得住这么造,可燕拂衣前日刚刚功法反噬,体内蛰伏的寒毒又在蠢蠢欲动。好几次突然阴冷地刺入脏腑咬上一口,半天难缓过来。
他昨日其实并不想来泽梧秘境,伤不能总拖着,门派事务繁忙,燕拂衣好容易才找到些空闲,准备为自己疗伤。
可燕庭霜找来,苦苦央求,面对这个从小宠爱、习惯守护的弟弟,燕拂衣又从来不知该怎么拒绝。
不过,也好在来了,不然封印破裂无人及时修补,对于左近的凡人来说,恐怕又是一场灾难。
破损的经脉痛得厉害,燕拂衣忍过一阵,掏出昆仑道宗的传讯灵符。
他这一睡,果然又堆积下不少悬而未决的事,戒律堂、丹草堂、藏书阁……燕拂衣认真地一一看过去,指点着那些传讯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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