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的抗争是一场艰难的战斗。
我开始严格地进行药物治疗以及心理疏导。心理疏导这东西我并不抗拒,但也并不代表我全盘接受。它有一种戏耍我的成分在里面,它的定义让我总觉得自己像在被精神病患者一样对待,那种感觉让我很不爽,是一种很难形容的耻辱感,它在我脑海里弥漫。但我不想像那种失控的情绪化患者一样大喊大叫,因为那会让我哥伤心,也会让他更加担心我。
我哥对我极度温柔,他把所有的时间都扑在了治愈我身上,以至于很多次我也忽视了他的需求,但其实很多时候我都能感觉到。
但我也不是那么迟钝。晚上的时候,我缠着他ML,但因为手术的缘故我身体机能短时间内难以完全恢复,很多时候都不能完全接受。所以我哥一直忍着,不敢太放肆,但我偏要他跟他对着干,不仅仅是为了满足他,我自己也有一种离谱的赌徒心态,妄想在那样的过程里,自己的病能够如飞升一样突然穿透屏障变好。
很多次我在床上听着浴室的水声,我哥总是在里面待很久才出来。他怕伤到我,总是自己在浴室里解决。我跟他说了很多次我没事,他每次就假装听懂了,然后又不照做,经常在那些很微妙的瞬间把我轰出去。
我站在书房外看着那关得紧紧的冷漠房门,对着门那边喊:
“听也不行啊?我打电话帮你!”
“你去睡觉。”
他的声音从门那边沉沉地传过来。
近几天家对面街区的Subway店新进了一种抹茶蛋糕,早在前几年我就不喜欢吃这种甜兮兮的东西了,但病了之后,有时会突然想吃一些。
我哥在这方面真的很严,他不允许我吃太多,但我多求一求他,他就会答应。
这家Subway装修了,它的货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