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曾经无数个夜晚做爱前夕那样深情地吻我,却没有一丝情欲,像在回应我的话。
“没事了。”
他轻轻吐息在我唇上,我摸到他的手。
他扶着我坐到床头,有医生进来。
“林屿清,情绪状态应该稳定了吧?现在头还晕不晕?”
我:“有点。”
“是正常的,不用担心,你刚刚打了一针镇静剂,要克服一段时间才会恢复。这是这两天要用的药,记得注意手上的PICC针管,不要取下来了。”
我这才看到自己手肘上那个针头。
我哥结果医生的报告化验单:
“谢谢。”
医生推门出去了。
我看着身边的雾化设备和呼吸器,心里空荡荡的。
我怎么能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我哥一定心里难过了。
又让我的人因为我受折磨,我的心就像被刺了一枚钉子一样——比起实体的痛苦,它来得更直截了当。
我闭上眼睛。
在医院住了整整一天,我哥还是没有要带我回家的意思。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一直待在这个地方,我的抑郁症已经严重到必须要住院才可以的地步了吗?
我怎么不记得有哪个得了抑郁症的案例是要住院的?
我的病房外有其他的房间,里面是不同的VIP病房患者。住院的第一天,我哥就给每个病房里的人以我的名义送了一个果篮,他彬彬有礼地跟所有人打了个招呼,还帮一个老奶奶倒了一壶开水。
我当时倚在那人的病房门口看我哥,他的背脊在弯腰洗手的时候弯成一条好看流畅弧线,让我想起曾经我们还是个学生的时候,他穿着校服做操,少年锐利的线条就会从校服短袖下凸显出来。
我一声不吭地盯着他,门口有一个人主动跟我打招呼。
“你好,我是Cole,里面那位是你家人吗?”
我侧身看了这人一眼,应道:
“嗯。”
“你们人真好。”
他这话把我和我哥一起定为了好人,我本来不想搭理他,但这么一来我便情不自禁下意识让自己装的温和一点:
“Lin.”
干巴巴地说了一句后我意识到这样有点不太好,便又补了一句:
“你是什么病?”
Cole轻轻一笑:
“我陪我女儿,她叫Ivy,她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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