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孤寡一人,指不定怎么凑活呢。
不出他所料,老田头连盘像样的菜都没收拾,单单炒了些花生米当下酒菜,孤孤单单地坐在院里,冷菜冷酒地喝着,见他二人登门,才想起去烧些热水来。
傅秉渊哪能叫他伺候,安置好叶湑后,自个儿熟门熟路地生起灶火,把一路拿过来凉透的饺子重新热了热,又烧了锅热水温了两盏酒。
“我说,老头,你这日子过得也太糙了些,好歹过年呢。”
老田头一口饮尽杯中酒,满不在乎道,“过年如何?左不过都是我一人,又跟平时有什么区别?一把年纪了,凑活着吧。”
傅秉渊叹了口气,一直忙着猪舍的事儿,他有日子没来了,老田头生了不少白发,不知怎地,瞧着没什么精气神,他心下一时不忍,乍然想起点什么来,凑近老田头,开口道,“田叔,我记得那宋婶子年纪和你相仿,也一直单着哩,近日听说她想寻个老伴儿,不然,我去给你说个媒,你俩搭伙过日子呗。”
老田头横眉一挑,“走走走,走一边儿,别在这儿咸吃萝卜淡操心,你家湑哥儿有身子不容易,有这闲工夫,好好去陪陪他,我这些年单着惯了,别给我乱点这鸳鸯谱。”
傅秉渊见说媒不成,悻悻然作罢,同他多喝了几杯酒,也没多留。
等回了村西小屋,叶湑都有些困乏了,但记挂着想去放炮仗,强打起精神头来,跟着傅秉渊往河边去。
河沿边儿围了不少人,都是来放炮仗焰火的。
傅秉渊不爱同他们凑热闹,拉着叶湑寻了处偏僻的地方,将大地红一溜儿摆开,他特意买了六尺长,能响一阵子了。
他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