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事儿,就见叶湑随手将衣服搭在炕头上,一把将遮挡的帘子拉开, 灼灼阳光穿过窗户, 肆无忌惮地钻进来, 刺得人睁不开眼。
“你既是醒了, 便快些起来吧, 这都要巳时了, 待去得晚了, 田叔定又要拿你说事儿了。”
“巳时!”傅秉渊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消息, 几乎要跳起身来,他胡乱地往身上套衣服,嘴里还念念叨叨着,“咋能就巳时了!都怪傅老二的那两壶酒后劲忒大!哎呦,真是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呐!”
“你莫急,灶上还温着肉饼子呢,垫吧垫吧肚子再走吧。”叶湑瞧他急急慌慌地往外走,连忙唤道。
“不吃了不吃了,哎呦,我得赶紧走了。”傅秉渊将鞋子后脚跟提上,扎紧裤腰带,临至门口又冷不防地折返回来。
叶湑不明所以,还当是他落下了什么东西,正歪头四下打量,乍然被扯进一个结实的怀抱里,额前落下轻轻一吻,再回过神时,得了便宜的某人早没了影,跑得跟兔子似的。
他轻抚了抚方才被印下的痕迹,良久,嘴角泛起一抹连自己都丝毫未察觉的笑意,蓦然想起昨晚上,傅秉渊将他囿于炕上,抵着他无处可逃,脑袋窝在他怀里,可着劲儿的让他唤自己一声夫君。
叶湑心里头别别扭扭的,如何也喊不出口,分明自个儿在外人面前,称呼傅秉渊为夫君都,都顺当极了,可偏偏就是在本人面前,他就哑了声音,愣是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傅秉渊「久攻不下」,还佯装同他生气,想吓唬吓唬他,可谁能想到,这一抬脑袋,直直地就磕在了炕头前放衣服的柜子角上,人当即就懵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也不知道是给砸蒙了还是酒劲儿上头,呼噜就睡过去了。
叶湑担心他万一再给磕傻了,硬是把他眼眸扒拉开,逼着他从一数到了十,确认无恙后才放任他睡去。
今早起来,他没唤傅秉渊起来,晓得他这几日被老田头使唤着又是上山又是推车的,精神头累坏了,想让他多睡一会儿,这老田头都吃了自己的田螺酿肉了,总不能再难为傅秉渊了。
叶湑料想的一点没错,老田头都抽完两袋子烟了,才等到姗姗来迟,跑得满头大汗的傅秉渊,可他愣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拿拐棍不轻不重地敲了他两下,便又把背篓扔给他,让他先去割一竹篓的猪草回来。
——
傅秉渊一走,叶湑就闲下来了。
借着屋里明敞敞的光,他盘腿坐在炕头上给傅秉渊赶制衣服,这干活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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