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回炕沿边儿,继续忙活着手里缝衣服的活计。
傅秉渊翻身上炕,迷蒙烛光下,叶湑灵活的手指在衣服间穿来穿去,只一会儿功夫,半只袖子便成了型,他拿着同傅秉渊的胳膊比量了比量,瞧着大小合适,才接着下针。
傅秉渊不知何时睡着了,再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清晨。
身边的炕上早已经空了,他摸了摸,连被褥都是凉的,叶湑怕是很早就醒了,他出屋子问了问李二花才知,叶湑今个儿一早同林哥儿去后山了,说是这会儿泥鳅都肥实得很,他去挖些回来,吐吐砂子,过日子烘豆腐吃。
傅秉渊撇撇嘴,这一睁眼就没见着夫郎,叫人提不起精神头来,他草草地对付了两口早饭,就往老田头家去。
老田头每日起早一袋子烟,抽完才干活,傅秉渊去得早了,便蹲在他跟前,有一搭没一搭地同他闲聊,心里还惦记着叶湑走到哪儿,也不知早上有没有吃饱饭。
被他惦记的叶湑正同发小林哥儿往后山路上走着呢,后山有一片荒田沟,早先有村里人把这块地方围起来养鱼,养了几年赔了个底掉后,这里就荒了下来,久而久之就没人管了,头着没嫁人前,他时常跟林哥儿结伴来这里挖泥鳅。
今年入夏下了好几场雨,泥地里湿湿的,叶湑脱下鞋袜扔在干爽的草丛里,一脚迈了进去,冷不丁想起昨夜傅秉渊给他形容踩到猪粪的那股子软绵绵的劲儿,同今日他踩泥地的触感并无两样,他禁不住打了个哆嗦,顿时觉得这泥地有些埋汰了。
林哥儿倒是个干活利落的主儿,跟着他下了泥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