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手巾擦了擦汗,拖拉着沉甸甸的两条腿出了猪圈,顺道给落了锁。
老田头难得要留他吃顿晌午饭,傅秉渊瞧了瞧自己这满身泥泞,把铁铲子往门槛儿一搭,摆摆手,就往家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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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湑正搁家里帮李二花浇院子里的菜地,总闻着一股子稀稀拉拉的腐臭味在身边游荡,他扔下水瓢子,抬袖闻了闻自己身上,又蹙起鼻子四下里闻了闻,咋也没找到这味道来源于哪儿。
李二花掀开庖屋的帘子,探出脑袋来问,:“湑哥儿,你可闻着什么难闻的味儿吗?”
叶湑点点头,往院子外望了两眼,压低声音猜测道,“许是咱哪边的邻居家在沤肥吧。”
“这个时候沤肥,可真是缺了大德了。”李二花不满道,但也没多说什么,正准备反身回庖屋继续准备晚上饭,见傅秉渊踉跄着脚步,恍恍惚惚地进门,一副被抽干了灵魄的失魂模样,腐臭味直扑鼻息。
“哎呦,天老爷,你这是掉茅坑里了?”李二花被熏得眼泪直流,想靠近问问又拔不动腿。
傅秉渊没听着李二花的话,进门直直地朝着叶湑扑过去,委屈巴巴地唤道,“阿湑,你家夫君今个儿可受了大罪了!”
打他一进门,叶湑便被他这满身的味儿呛得喘不动气,又不好当着他的面掩鼻嫌弃,只得屏住呼吸,不敢用鼻子喘气,这会儿眼瞅着他往自己身边凑过来,忙不迭拔腿就跑,这要被抱住了,叶湑他当场就能去世。
李二花没眼看自家便宜儿子没出息那样儿,手里摘着的豇豆又舍不得往他身上扔,故而拿起晒在屋檐下的傅老二的布鞋扔到傅秉渊脑袋上,“还不赶紧洗洗去,搁这儿折腾湑哥儿作甚!”
好好的夫郎没抱到,又挨了他娘一鞋底子,傅秉渊瘪瘪嘴,心中委屈更甚,但知道自己这一身味儿难闻得很,他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