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头说啥,他都木讷地点头。人都走了老半天,叶湑推门进来时,还见他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坐在炕头上发愣。
叶湑将院里收进来的衣衫搭在炕头上,伸出两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傅秉渊陡然回神,瞧着自个儿手里还提着老田头扔过来的背篓,他搓了把脸,长吁一口气,瞧老田头这架势,恐怕是已经松口了,兹要是他答应教自己养猪,那割猪草就割猪草吧。
叶湑见他回过神来了,便招呼他去吃早饭。
早饭是李二花烙的单饼,配上糖水滚得蛋花汤,金黄的蛋沫似棉絮一般,浸在酱红色的糖水中,闻起来甜滋滋的。
今个儿隔壁村请傅有良过去杀猪,早早地他便走了,饭桌上只有李二花和傅秉渊两口子。
傅秉渊一向不爱吃甜的,只喝了两口,便推给叶湑,自己就着酱菜三下五除二地啃完了几个单饼。叶湑小心地看了眼李二花,这鸡蛋和糖都是村里的紧俏物,傅秉渊就这么大喇喇地都留给他,他怕李二花不高兴。
同在一个饭桌上吃饭,李二花自是也瞧见了,但自家儿子乐意,她又有什么意见?傅秉渊虽是混了些,但是待夫郎这方面,跟他爹傅有良一样一样的,那都是个疼人的主儿,再者说了,人家小两口之间的事儿,她跟着掺和什么。
“娘,我一会儿得去趟后山。”傅秉渊如牛饮似的,灌下一大海碗白开水,倏地想起老田头的话,遂开口同李二花知会道。
“哎”李二花应承道,老田头今早过来的事儿,她也是知道的,不晓得昨夜傅有良和老田头俩人商量了什么,直至半夜那会儿,才听着傅有良进门的动静,这一进门,往炕头上一倒就打起了鼾声,醒了,才跟她说傅秉渊养猪的事儿,叫她不要跟着掺和,尽管交给老田头去操练便是,这才有了今早上这一出。
叶湑听傅秉渊要去后山,提出要同他一道儿前去,但因着这几日天儿热得很,山上蚊虫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