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默默叹了口气。
原先边徵虽然也是这样被锁着,好歹还会与他们说上几句话,可自上次谋杀将军无果后,边徵似乎变得更沉默了,那空洞的眼神,拾捌自己都不忍去直视。
拾捌将手上的食盒摊开,把吃食一点点摆放在边徵的面前,道:“那公子先吃,属下过段时间再来收拾。”
边徵仍旧不吭声。
拾捌冲他行了个礼,便退身走出了营帐。
这几日,大军攻打宁夏府受阻,身后又有封天尧那厮,曹将军整日里心情不好,每日夜里,从主帐内传来的呜咽声都带着痛楚,拾捌每每听着都觉得不太舒服。
说起来,公子本就是被困在将军身边的人。作为曹汀山的贴身侍卫,他从一开始就明白曹汀山对边徵的感情——那种感情,称作执念也不为过。
为了边徵,将军休掉了自己的三任妻子,甚至不惜从战场上将人抢回来,抹平他在世间的一切痕迹,让他日日困在府上,做自己的金丝雀。
之前在北都的时候,他与拾玖聊起过这个事情,拾玖当时没说什么,只说了一句:“将军很爱公子的。只是……”
“只是什么?”
拾玖没有再答。
爱……吗?
拾捌嗤笑了一声。
他理解不了。
公子对于将军来说,是池中鱼,掌中物,真要说爱,只能是主人对于宠物的爱罢。
“你不觉得,将军对公子很在意么?”曾经的某一天,拾玖与他一同坐在某处高墙上,看着院内正在赏花的二人,一边削着手上的新刀鞘,一边说。
“在意又如何?”拾捌理解不了拾玖的想法,道:“在意就是爱了?将军不过是将他当做玩物罢了,玩过之后自然就会丢弃,你等着罢。”
“爱有很多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