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药,也被施了不少针,当他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三日后。
“明明你来天雍后已经不经常发病了,这次怎的会这般厉害?”赏伯南坐在床边,深色凝重,他看了看姜离,道:“发病前,你在想什么?”
“我……”姜离扶着自己的额头,想了许久:“我烧了纸……”
赏伯南脸色似乎沉了一沉。
姜离看了看赏伯南,沉默了半晌,承认道:“我……我给边拓烧了纸。”
赏伯南看了看他,半晌,突然叹了一口气。
“我就知道。”赏伯南说道:“你想起了边拓,也想起了边子濯,是不是?”
姜离侧过头去,不愿意提那人的名字。
“姜离,我本以为,带你来天雍后,你的心疾会慢慢变好。”赏伯南说:“因为从病理上来讲,治疗心病最好的办法,就是换个环境,不让曾经的那些过往影响到你,将你与所有影响你的因素隔离开,让你在一个新的地方重生。”
“就像你现在一样,有自己新的生活,有了新的环境,新的家人……这些按理来说,就能缓和你的心疾。”
“但我似乎忘考虑了一点。”赏伯南收好银针,声音一字一句地,仿佛从天际而来:“我似乎忽略了人与人之间的羁绊,是个多么深的东西,一不小心,便会引发其他的问题。”
“姜离啊,我在想,如果边子濯真的从你的生命中剥离,对你到底是好还是坏呢……”
姜离恍然惊醒,他像是溺水之人,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剧烈地喘息起来。
他睁大双眼,这才发现自己似乎沿着长安街,走了很远很远。
这里不是此次春节灯会主要的明灯区,但因为此次灯会盛况空前,整条长安街上都挂满了彩灯,河边每棵树的树梢上,都挂满了红绦。
这里并没有受到刚才暴动的影响,坊间还有不少百姓来来往往,他们看着头顶的花灯,对着树上的红绦许愿,他们赏月,放烟花,过新年。
这里,平和而安定,没有瞿都朝堂的尔虞我诈,没有那些过往的束缚,这里是天雍,离大大虞很远很远的地方。
姜离的呼吸稍稍缓和了下来,他缓缓走到街边,靠在一间屋子的旁边站着。
一个小女孩,手上拿着风车,坐在自己父亲的肩膀上,小手举地老高,正在不停地寻找风的方向。
姜离微微睁着眼,他浑身已经快没有力气,只能在不远的地方静静地注视着那个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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